我對容器有著特別的迷戀,所以很喜歡利用技法來製作瓶子。在敲打形塑瓶子的過程參雜深刻的身體感,也就同時盛裝了許多自身的情緒與感受。生活中,我常常感到「不自由」,卻也在每次吶喊著不自由的同時發現,我們不就是因為有著那些規範及框架,才能在那個空間裡捲曲又展放,調適出一個最服貼最舒適的姿態,而這往往是「短暫的」相互合作。我將其寄情於作品裡,並透過鐵絲的臨時搭建傳達和諧卻不完整的生活狀態。
困/Stuck in My Life
《困/Stuck in My Life》
陳皇妤訪談
訪談編輯/陳為榛
攝影/陳為榛
硬焊大學姊汗水與情感交織的金工逆襲
大家都叫她yellow,平常戴著一副看起來快要把鼻子壓扁的大鏡框眼鏡,可能是預期到今天會被訪問所以就改帶隱形眼鏡,而且還是放大片,真是騷胞呢。本人笑起來甜美,手臂擁有性感的肌肉,可能是打排球和敲花所致,也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不管是繪畫、雕塑,作品皆具有感性的造型美感,雖然她曾經有過以後想要當廚師的想法,但是編輯本人覺得她不當藝術家真是太可惜了!
編:請問做這件作品的創作動機是什麼呢?
黃:我對做容器一直有一種特殊的癖好,這次想要嘗試把敲花的技法運用在作品上。因為我在製作的時候很難做得很精準,所以通常作品都會有一種無法預期的扭曲感,形成跟草圖上完全不一樣的造型,我覺得那種感覺很特別,而且是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這樣的狀態,會讓我覺得它是一種情感寄託的載體。
這件作品其實也沒什麼創作理念啊,就是一種生活經驗的感受吧!常常覺得自己很不自由,好像被甚麼東西框住或限制住了,可是我們也就是因為有那樣的框架跟限制才能在裡面去形成一個自己獨有的姿態,去適應或扭曲自己。
編:聽說你有個封號叫做硬焊大學姊。
黃:哈哈哈這是我自己封的欸。
編:我覺得你的瓶子上面的人長得很像你自己欸,你在敲它的時候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嗎?
黃:我覺得我那個人有點太粗略了,自己覺得喇。但是一開始重點主要是放在那個人的姿態啦,他有點像困在瓶子裡但是它的姿態又是自然而然的。
編:在創作中會遇到什麼困難呢?
黃:我覺得我每次做的東西都有一點小跳ton,就是形式會跟想談得東西有出入,我還沒有一個我很習慣的手法在做作品,所以老師會覺得我的作品如果講好聽一點的話就是有實驗性。這對我來講也是一個苦惱的點,現階段的我好像一直都是憑感覺得在試。
編:對於你使用的材質有什麼想法?
黃:這講起來有點噁心耶,我覺得金工大家對它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很硬很難搞得材質,但是慢慢瞭解它之後,覺得它有一種堅韌中的溫柔的感覺。我一開始不知道金屬是可以這樣被延展的,但學了鍛敲之後,才發現他是像土一樣可以被一比一比得推移,這對我一開始對金屬的印像很不一樣。
編:你寧願在沒有冷氣的金工教室工作還是在充滿蚊子的工廠工作?
黃:沒有冷氣的金工教室。其實我覺得這樣一直滴汗很爽,而且蚊子是我的天敵。
編:如果你一整天都要待在金工教室的話需要喝幾杯飲料?
黃:這太難估算了需要視心情而定,最高紀錄是一天三瓶吧。
編:請問你工作桌抽屜裡的垃圾大概平均多久清一次呢?
黃:啊哈哈哈哈,我想一下喔,要到評圖前大爆滿不清不行的時候才會清吧,不然平常還蠻乾淨的。